那天,我們在線上說話了。
      我傻傻的走下樓看看外面是不是在下雨。
      我從沒有想過的是我們現在的樣子,或許時間長短並不能代表什麼,除了在學校幾乎天天輕輕淡淡的看你一眼之外,關於你的一切我只能從別人口中聽到,有點悲哀卻又無能為力,我們沒有任何交集,只有一點一點的誤會成一條線連繫著我們每一個小小片段的回憶,傷害讓它越來越破碎,讓我覺得那只是我做的一場夢,卻又太清晰。

      「我覺得妳…….好遠,你知道我說的嗎?」
      「因為你不懂我在想什麼……..」你對我來說何嘗不是如此遠?
      「我當然不知道………我們很久沒說話了,太久了。」
      「看你心情好像不好~~你要不要去走走?」
      「妳想出去走走嗎?」
      「你要帶我出去走走?」心中猛然撞了一下,是否又是一個誤會?
      「不行嗎?」
      「只是有點驚訝…」
      那晚我們一起回到河濱,原因是因為你難過,距離上一次我們一起來相隔一年多。這一年來我試著自己或與別人來到這個地方,試著去遺忘去丟棄去打破只有你在我才來的定律,可是始終徘徊在入口處遠遠望著猶豫著走不到你我盪秋遷的地方,深深覺得可悲,沉沉的壓在胸口我只想逃避。
回到線上,我知道你不會像以前那般打電話給我報平安,因為你已沒有那組號碼,所以我只好等,等你到家,預期中的你也上線了。
      「妳以後想出去透氣的時候,而我難過的時候,我們還會在一起嗎?」
      「我希望你快樂。」在一起….我們還會『在一起』嗎?
      你曾對我說過,當我很難過時,你想抱我,你問我會怕嗎?當時的我不懂為什麼一個擁抱就能療傷?如果受傷就擁抱,心情就能平靜,難過才能見面,要多久你才會難過?才肯在跟我說句話?我難過時也能看見你嗎?我需要等待多久花多大的勇氣才能與你見上一面?過了這一次,下一次呢?時間與時間的距離是和牛郎織女星一樣嗎?仰或更久?
      如今我卻走在通往你家頂樓的樓梯間,恍恍惚惚、浮浮沉沉,回憶隨著步伐經過腦海,昏黃的小路,店門前的椅子,你抱著不知道為什麼正在哭的我,飛車而過的華中橋,大馬路上對應的7-11,因你而練的野狼,河濱摔的滿是傷的我,在你身後哼唱小時記憶中的兒歌,車燈照在大同山的路面,正在想著我的你,緊緊抱著你的我,真正的時空背景都離我好遠,不知道這盡頭是否沒變,打開門的那一剎那,我像是走到一個據點,不知道是否是終點,所有回想也在那瞬間停止,走進房間像似當初走進你們工作室看到你的電腦感覺有說不上來的感慨。我在感慨什麼?雖然不能擁抱你,但像朋友一樣我該滿足了啊?一切都過去了啊!我不停不停不停止的對自己心理建設,當我滿意自己心中自覺堅固的摩天大樓要完成時,卻因你的一句話瞬間垮下來…
      「妳有想我嗎?」你問。
      「我沒有辦法回答你這個問題」因為回答之後…又能怎樣?
      「為什麼不能回答?我就會想妳。」
      你想我,跨越了阻礙在我們之間的牆就可以大大方方的講出來,我想你卻是難以啟齒…因為我沒有權力,卻管不住自己的對你的感情…我想你的字,想你的人,想你說過的話,想你身上的淡淡的煙草味,想你在夏日午後學校走廊風吹頭髮遮住眼睛抽煙的樣子…我放開你的手,我失去你,1999年夏季發生的事我都還記得,我很想很想你…
      那年,我們19歲,同年不同月同日生,一樣熱情如火,燒傷自己燒痛對方也燻出了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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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唯一一則
寫於:2002/6/3 上午 04:35:30
好像活在夢裡。
感覺很不真實,以往痛苦的、哀傷的、失去的、寂寞的、愚蠢的、 冷酷的、等待的、疲累的、憤怒的、不想再回憶的,都變得又乾又扁,唯有夢境裡彩色的、其實沒變的,應該被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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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活在夢裡。
感覺很不真實,讓我看不清楚那一個是你,以往痛苦的、哀傷的、失去的、寂寞的、愚蠢的、冷酷的、等待的、疲累的、憤怒的、心疼的、想念的、不想再回憶的不可能的事都追尋你的腳步回到我身邊,像是你牽我的手走過那昏黃的巷子坐在涼椅上擁抱著,一切變得清楚、真實,我的時光在倒流…我們一步一步踏上曾經的回憶,我無法停止回想…還有夢境裡彩色的、應該沒變的、應該被相信,其實更令我慌張。


      停在藥房門前的野狼,沉默。
      我等待了幾天,你終於開口。
      以前的事情如果那一直是你的疙瘩在你心裡,你問我,我回答你,沒什麼好疑惑,一年前是這樣一年後亦是如此。
      回到家中的我,並沒有進房,默默站在窗邊看著騎樓下的你坐在野狼上,一樣沉默。
緩緩的…我哭了…眼淚就這樣沉沉流出滴落在黑暗中…忽然懂得你在想什麼,也知道你起身走向哪,心中一股衝動想追你走過去緊緊抱住你求你不要一個人去傷心,但我有什麼資格呢?直到你遠離我的視線,壓抑住了自己,守著野狼靜靜的等你回來。
      我在想著你走到哪?街景是否一樣?燈是否昏黃?你走到那個地方了嗎?或是你忘了它在哪呢?椅子還在嗎?那間店還開著嗎?時間對我來說不只一世紀那麼長,再次出現的你似乎決定的某些事情,某些不需要經過我同意的事情。
      而我一樣在等待,等待你回家,等待你上線,等你跟我說話。
      「我往以前那條路走過去,一些記憶變得好鮮明、好哀傷……….很亂、不知道結論是什麼覺得我只會讓妳難過,想說什麼,想做什麼,都沒有正確的表達,我覺得自己很討厭,可能我該…要有自知之明…這幾天可以看到妳、跟妳說話,讓我覺得我做的已經很過分要求妳了,早就想結果會是這樣,我卻還是做了,這樣很過分,但還是做了、說了,我也很害怕,但是不是這樣比較好,我應該自己要知道該離開了。」
      「你決定你自己想要的決定,只要你快樂!」好像又有許多事在你我的預期下發生了,這一次呢?會是如何?。
      「這次希望妳快樂都不行嗎?」
      「我最快樂的你已經給我了。」上一次我豁達,這一次我認命。
      對我而言,跟你在一起不管我是在哭或是在笑都很快樂,這麼說有點奇怪,但就是這樣,你給我的回憶很多,一直伴著我,當我一個人時就想到你,不會很寂寞,當我來到與你有共同回憶的地方時,即使你不在我身邊我仍可回想你當時的神情與我說話的口氣,心情便也愉悅。
我知道我很驕,很傲,很任性,有的時候我也很狂,我故意讓自己犯錯,因為我非常有信心我救得回來,也不知道是哪來的信心,我知道我自己在想什麼,卯起來沒有什麼能左右我想做的,我的為所欲為讓你吃了不少苦。
      或許我是真的有病吧!
      欺負你也是件很快樂的事,讓你傷心卻是很難過的事。
      這兩者之間的差距很小,我常常拿捏得不好,所以總是讓你受到傷害,就像是自由與放縱,對於自由我是否太過?所以成了放縱?有時候卻是我們兩之間的觀念相差太多,我真的不知道我的一句對不起我喜歡你可以禰補你小小心靈多少損失?

      第二次和你一起去唱歌,第一次看你喝醉,也不算醉,更或許是我比你還不清醒糊里糊塗的就跟你回家了,那是我們見面之後第二次進你房間。
      我和你的房間有一個共通點,就是雙人床沒有床架,只擺在地上也順便當椅子用。

      黑暗中,我們坐在床上,距離很近,我能聞到你身上厚厚的啤酒味,你手輕輕的觸摸我的臉,指間透露出憐惜,我不知所措有意躲避你,怕被酒精迷惑,很不自在,心裡問自己:是我錯覺還是你醉了?
      不知道怎麼開始的,我們互相倚靠,我沾染你的滿身酒氣,於是,我想我真的醉了。
      因為我喝醉了,所以我開始做夢。
      我夢到你抱我,我在猶豫該不該也抱著你,說來好笑,在現實生活中抱不到,在夢中有什麼好…………………………猶豫?
      夢嗎?你是真的嗎?
      我才喝一杯啊!!!跟醉這字離很           遠。
      在你身後的我的左手用力的捏我的右手,直到我確定這種感覺叫痛,我才醒來,醒來時早已經揚起手圍住你的腰際,多可怕的下意識動作,真是害人不淺。
我像是哄小朋友一樣的跟你說:「你要睡了!!乖乖聽話喔!!乖乖…」除了這一些我不知道要跟你說什麼,因為我會無法承受你可能要談的話題,我只好躲。
      「不要。」
      你像孩子也一如醉漢直說你沒醉,卻是滿臉通紅,一付倒下去就熟睡的臉,我的一哄再哄對你沒有效用。
      你托住我的臉。「我不要,睡著醒來你就不見了。」
有點令我啞口無言,「我答應你,你醒來我會在。」我像是那種會偷溜的人嗎?要嘛我也會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你是我的嗎?」
      我搖頭。「我不能是你的。」
      「可是…我是你的啊…」
      愣住了,『我的』這兩字多露骨震撼著我。
      半晌。我才開口。
      「我擁有你了嗎?」蛋頭說我很傻,其實我是擁有你的,但是,我『真的』擁有嗎?這一次?
      你的回答,是我想聽的肯定句。
      今夜的你似乎膽子大,在彼此將要入睡時,你吻了我,突如其來的,卻是我想像中的薄唇,你的舌探進我的口逗弄著我的,急切狂妄、舒服溫暖,唇與唇之間的契合度,百分之九八,貼切,百分之二,囂張。
      這一回,我沒有猶豫。
你今天也喜歡我到愛我的程度嗎?當你難過的時候….
愛….說出來就要負責任
那你覺得我是真心的嗎?
你說呢?
怎麼反問我!?這樣我不又變成老王…………
我不說你老王
真心的,因你喜、因你悲,心情牽著盪啊盪的,隨時等著什麼責難來背,簡直瘋了………看起來也不過是白底黑字………真心理當不能用來說………誠然….
我相信你,因為我也一樣

     你送我的東西我很珍惜,或許這麼說你不相信,畢竟是經過我的手毀了它,因我想忘掉你一切一切~日記、紙條、你給我的信…我全部都封起來…等你來領的東西,一直等不到人…男主人都不要它了,我要它做什麼?證明我愛你?證明我想你?只有自己看的到…你看不到…我不願在提起不是因為我內咎或後悔,而是我不想在回憶我最後一次看到它卻是被分開了是怎樣的心痛,我連碰都不敢碰,它曾在我身邊好好的…是我狠了心,一條扯痛我髮的鍊子這次扯痛的是我的心,以及我對你的感情,如今你牽著我的手在西門町尋找,像在找回逝去的愛,我百感交集…也備感無力…你回來了,為我帶來的是幸福或是不幸?
      都一年了,反覆說著一年又一年感覺我們都老了。
      你變了,有某些地方跟以前不同,多了那麼一點溫柔與關心給我,連我熟悉的說話方式及語氣都讓我無法適應,令我害怕啊!!當時的你是那麼讓我覺得你對我不在乎,現在這樣改變的你我該如何面對?能找回來的感情剩多少?
      妳在乎嗎?那項鍊
      我只知道你不要我還不要它
      我都想要,我想要妳帶著
To:XXX
      今天實屬漫長、難熬的這邊,好多次忍不住撥了你的電話,但又止住了,心裡面還是存有些疑問。我確實不明白這份執拗的意味,焦躁的心情,在你那邊是不是也同等的喧囂著,就是想知道你是否會給我電話,又望著手機睥睨著等他響起,邊看著小說一字一字的把浮躁的心情消珥到最低限度保持,於是時間經過了,天色黑了,闔上書本,我想你,但是我不明白,對於今天我的行徑的意義,你的想法也許是在”男生必定主動”的這一邊註腳,若我已認知了這種想法,或許就該不在猶豫的拿起電話,撥了你的號碼,間單、乾脆,就能見到你的面,而我卻在做什麼呢?就是想等你打電話來的想法,就是想知道你是否也會想起我,打電話給我,是不是在乎,是不是已跨越一些既說出愛就該做的付出,今天過了,也說不上什麼失望;也不代表證明了什麼,只是一種平靜的念頭來了,而後又走了,日子一樣過著,今天沒打電話給你很抱歉,很想看到你,所以”擬”這封信給你,之所以不說寫封信給你的用意在於,我認為就有如我們之前說的,我沒能將自己的意念表達的很體面完整,所以對這封信也很感覺洩氣,太多看了刺眼的辭句,努力回復中,也很想給你寫信,想知道你的想法,對我。更想見到你。
                          FROM   XXX

      再一次的我沒有告知你就回來了。
昨夜,我一個人在編織幸運帶反覆的動做中想了一些不該想的事,讓我覺得要腐爛的不只我的眼睛,還有我對你的感情,我在等我的極限…我不知道在那裡…那種刀子劃下去血流不出來的感覺我不知道怎麼說,所以我逃了~~自己受不了撐不住就逃,我很自私~~對不起~
      關於自私…最近常有人針對我跟我提到這兩個字,說我不該、說我不對、說我不能、說我自私的只想到自己,我在想那是在跟我要求什麼呢?是否我該照著他們的形式走,過著他們的生活,才不算自私呢?那他們是否也是自私的要求我不要自私?對於人們的指控,我不知道該做何反應,因為我覺得非常嘔心,自私的想折斷我自由的翅膀希望我不要太自私的想飛,我感覺到溫暖的血從肩胛骨順著脊椎往下滑,濃厚的血腥味隨著我周圍氣流緩慢的嗆進鼻子,翻覆了胃,讓我想吐…吐掉他們讓我吃進心中的隻字片語…吐掉他們給我的壓得我喘息不過氣來的自私…
      我常常在想,我的事到底是不是我的事呢?還是其實我不是我?所以我必須要在乎別人眼光,反覆想著,難受,如果我在別人砍斷我翅膀前先毀了自己,驕傲的我是否會比較好過?
      我想著我跟你說過的話,想到我和朋友說過的話,她們將我告訴他們的話送還給我鼓勵我,讓我回到自己不在受他人左右,但是我清楚的知道,想要愛你,我必須有所捨棄。
      我不是天使,我並不完美,我有性別。
     『 就這樣?』
      你要聽我說什麼?
     『 說你愛我,讓我熬過這個晚上』
      我一直是個很衝動的人,但對感情卻是理性到讓我自己都覺得想吐,我想了太多現實面的東西,有句話在我心中熬了很久,我在等~~等到了卻又說不出口,我想是我真的太會忍奈,所以我失去你整整一年,也欠你一句你早該得到的我愛你


      今晚,她對著電腦喃喃地說:從今天開始算嗎?
      我警覺性得看她,「你們在一起了?」
      她老實對我說,其實沒有,只是談得更開了,說的更明白,更確定彼此心意。
      那我們呢?我問自己。

      當我告訴你時,你也是丟了這問題給我。
      「你又沒有對我提出交往。」我拗著。
      「那我跟你提出交往!!」你正在吃著7-11的便當,滿口米飯對我說。
      「我拒絕。」我思考時間不到兩秒,快到讓我覺得會傷害到你。
      「為什麼?」
      「因為你吃便當。」咕嚕咕嚕…
      這是你繼ICQ後第一次正式跟我提出交往被我拒絕。
      陸陸續續、前前後後共有三次,你提出交往被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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